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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汙染,行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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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小南和庫洛洛在埃珍大陸的邊緣小鎮上有一棟房子,作為兩個人的家。

莫小南和庫洛洛婚禮一周年之後兩周,讓莫小南極度恐慌的事出現的毫無預兆。

沃倫紅色的眼睛裏毫無波瀾,也沒有焦距,就這麽站在兩個人房間的外面,然後坐在地上,抱著膝蓋,聽著門內的談話。

“小南會想要回到那個世界嗎?”庫洛洛這樣問她。

莫小南苦笑:“回不去的。”

庫洛洛伸手握住對方的手:“說起來,你還真是烏鴉嘴……我啊,恐怕真的不能多陪你了……”

流星街裏的空氣汙染程度不是外界能夠相比的,庫洛洛最近總是吐血,莫小南一開始還不知道,直到前幾天得到休假的通告,回來看到暈在衛生間的男人和地上的一灘黑血才發現。

莫小南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,想到過【大天使的呼吸】卡,但是這張卡的卡片化已經達到極限,而制造這張卡片的人也不知道消失在了哪裏,也就是說,想用卡片治療庫洛洛是不可能的事。

卡片沒有用,莫小南又想到了亞魯嘉的能力,但是很快,莫小南就想明白這不過是奢望而已。奇犽是酷拉皮卡的朋友,和她的關系雖然亦敵亦友,但絕不會讓亞魯嘉的存在讓庫洛洛知道,不然她的婚禮也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到場,所以他也絕不可能讓自己親愛的妹妹來治療朋友的敵人。

莫小南握緊了他的手:“你要是敢離開我,我就讓這個世界消失,我會陪你。”

庫洛洛笑笑:“小南有這個心就夠了,我並沒有想要這個世界陪葬的……”

“不對,”莫小南打斷了他的話,“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拋棄了你,怎麽會讓你在流星街長大?我寧願沒有遇見你,也不要看著你死掉,然後留我一個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們說的對,我就是掃把星,”莫小南冷笑,“害死父母,害死姑姑,現在還要害死你。”

庫洛洛看了她一會,然後拽了她的領子親吻。

“我知道你不是,”他說,“前兩次是意外,我是命中註定,這和你無關。”

莫小南抱著他,沒說話。

“小南一開始很怕我,還記得嗎?”庫洛洛微笑,“然後稍微變強了一些之後就和沃倫在一起,一直都很抗拒我的接近……我啊,和沃倫說好了呢,要讓我和你在一起。”

莫小南擡頭瞪眼: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?”

“從解開小南的心結之後那裏吧……我和沃倫談過了,在小南睡覺的時候。”

“你還真是……”

庫洛洛摸摸她的腦袋:“小南的頭發很順呢,每次都感覺很舒服。”

莫小南抱怨:“可我每次都感覺你像在摸狗。”

庫洛洛笑了起來。

“笑什麽啊你……”

庫洛洛摸著她的長發,笑瞇瞇的說:“我一直都很想去看一看呢,小南的世界會是怎麽樣一個有趣的地方。”

莫小南:“你會後悔的,那裏只是個很普通的世界。我說過的吧,沒有念能力,沒有魔獸,沒有獵人協會,沒有流星街,沒有一切超出自然能力的東西。”

庫洛洛黑色的眼睛看著天花板:“能夠創造出我們的世界的人……在那邊很多吧?這份想象力就足夠讓人敬佩了,不是嗎?”

莫小南有點汗:“那是因為十一區是個宅地啊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……沒什麽”

庫洛洛拍拍莫小南的腦袋:“我們去環游世界吧?”

莫小南坐起來:“我一直都在環游世界。”

“和我一起,去小南還沒有去過的地方,”庫洛洛擁著她,“怎麽樣?這樣以後小南一個人的時候,就可以到這些地方去尋找我存在的痕跡,就當我自私一回。”

莫小南安靜了很久,然後點頭:“好。”

就算只是美好的回憶也好,帶著無所畏懼的心迎接死亡,和人堂堂正正的對決死掉也就罷了,患了大天使的呼吸也無法治愈的疾病而死什麽的,一點都不符合蜘蛛頭子的死法。

真到了他支撐不下去的時候,庫洛洛的生命,將由她自己親手結束。

這是開始規劃旅行地點的時候,莫小南自己一個人決定好的事。

從埃珍大陸的那拉比亞大瀑布為起點,莫小南和庫洛洛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旅行。

中途,庫洛洛接到了俠客的電話。

“富蘭克林死了。”那邊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。

庫洛洛皺眉:“怎麽回事?”

“流星街的汙染和輻射太嚴重了。”俠客說,“小滴也是,前幾天我看到她嘔血了,一開始還以為是受傷,但是小滴說最近都沒有過戰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芬克斯昨天和我通話的時候,說他和飛坦也無緣無故的吐血。”

庫洛洛捏著手機的手指關節發白。

“可是我們不應該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,”他似乎有點不甘心,“至少不是像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死於疾病。”

莫小南在這邊拿著照相機,默默無語。

庫洛洛對著手機回答道:“來大鬧一場吧,兩個月之後,在天空競技城集合,全員。”

掛掉電話,庫洛洛對著莫小南微笑:“幫我拍照。”

他們在瀑布前拍照,嬉笑;在森林裏野炊,露營;在沙漠中奔跑,數星星;在海邊大笑,打水仗;在城市的上空不作任何安全措施往下跳,然後用瞬間移動返回沃倫的背上。

距離集合還有最後一個晚上,兩個人相擁在天空競技場的樓頂,沃倫安靜的在不遠處守著。

“這裏的夜集市很漂亮的,庫洛洛來看過嗎?”

男人抱緊了懷裏的人:“有小南在的地方,哪裏都很好。”

莫小南的眼框泛紅,她擡頭問:“明天過後,你打算怎麽辦?”

庫洛洛吻了她的額頭:“小南願意陪著我嗎?”

莫小南回答:“當然,”她扯了扯嘴角,卻笑不出來,“能夠陪著你,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榮耀。”

庫洛洛失笑:“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。小南,能夠擁有你,是我庫洛洛這一生最大的榮耀。”

“……”莫小南的眼淚止不住的流。

庫洛洛嘆氣:“別哭了,明天眼睛會腫,那就不好看了。”

“庫洛洛……”

這次的集合地點是位於天空競技場附近巷子裏的一家廢棄酒館。

空蕩蕩的酒館裏,翻倒著桌椅,破碎的酒杯,幹涸的酒甕,堆滿塵土的櫃臺,莫小南進入這裏的時候總感覺比起友客鑫那時的墓地大樓還要悲涼。

這種英雄末路的感覺真是該死的討厭。

莫小南面無表情的坐在閉目養神的庫洛洛身邊,不大的酒館裏分布著十二位或坐或站的人。

相比一年前婚禮那時,眾人的樣子也有了些多多少少的改觀,最明顯的當屬最小的科特,這孩子長得很是漂亮,依然是那張性別不明的臉和娃娃頭,但是身子很明顯的抽高了不少,看上去就是個漂亮的和服小姑娘。

然後是瑪奇,這位姑奶奶的頭發相比之前更長,現在基本是和莫小南相似的長馬尾了,不過比起莫小南的更粗一些,依然是改良和服的裝扮,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帥氣。

俠客那張娃娃臉倒是看不出什麽,笑瞇瞇的抱著胳膊站在櫃臺旁邊。其他人也是一樣,和之前相比沒什麽大的變化,基本就是發型稍有改變,另外,信長這次的裝扮看上去終於像個普通人,而不是邋裏邋遢的武士的樣子了……

最後一組是飛坦和芬克斯,兩個人很準時的在約定時間前二十分鐘進來了。

“哦哦~這次大家來的都很早啊!”芬克斯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
上午八點十分,全員到齊。

俠客轉頭看向中間的兩個人:“到齊了,團長。”

庫洛洛張開眼睛,微笑:“知道這個城市有什麽寶物嗎?”

瑪奇推測:“聽說天空競技城的市長,擁有不少市面上難找的典籍。”

芬克斯提出質疑:“團長要書的話,應該不需要全員集合吧?”

飛坦:“所以不是書嗎?”

小滴在旁邊眨眼睛:“是什麽寶物呢?”

剝落列夫補充:“天空競技城的話,也沒有別的東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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